傅国钦老先生离开我们整整三个年头了。今年农历九月二十二日,是傅老诞辰一百周年纪念日。作为后学,我从上世纪70年代初就对傅老十分景仰。身为一介布衣书生的傅老,教书育人,砚田笔耕,唱和春秋,颐养人生,用浓墨给自己的人生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也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在纪念的日子里,我们缅怀傅老,为其人品、书品和诗品喝彩。

我曾为傅老撰书过两副对联,一副是在傅老书法北京展期间,我于激动之中偶得的“颐养人生,九十载春风满脸;躬耕墨海,一两行古韵清心”;一副是傅老仙逝时,我泣泪撰书的“九十年潇洒鹅池,墨童成妙手;八千里逍遥鹤径,傅老属神仙”。两副对联,都表达了我对傅老的崇敬之意。

上世纪,傅老教书之暇,以治学、临池为乐事。本世纪初,他赴长沙、上北京、下广州办个人书展,一路欢歌,引起了书坛的关注,得到了众多名家的赞誉,中国书协原副主席李铎撰书的“书坛尊宿老,翰圃颂期颐”对联、中国书协理论

部原主任张荣庆的评论文章《秋水文章不染尘》及张仃、杨之光、王鲁湘、刘勃舒、钱海源、梅墨生等二十多位专家学者的赞语是最好的见证。

傅老书展,盛况空前;傅老书法,有口皆碑。这些,我就不重述了,只是有关他的三件事,令我始终记忆犹新。

三件事之一:

“看到此大作,我的血压就上升,太令人激动了……”这是2002年金秋,傅老书展在北京中国画研究院举行,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博士生导师张仃老先生站在一件三十六条屏书法巨幅前时所说的话。当时,我就在他的身边。

此大作是2002年2月傅老作品长沙展后,赴京展前,傅老创作的巨幅精品。当时,作为傅老书展的策展人,我根据傅老展品的现状和专家的看法,在征求了傅老及其家人的意见后,提出要调整、充实部分晋京展作品,《千家诗》条屏是充实的内容之一。鉴于傅老年岁已高,我提出用两至三个月的时间,创作一件三十六条屏,傅老满口答应,其家人也一致表示做好服务工作。一周后,傅老家人来电相告,傅老大作已创作完毕,要我去审定。我惊讶了:预计两三个月啊?怎么一个星期就创作好了!我立马儿从长沙赶到傅老家。一看作品,我欣喜若狂,禁不住连声赞道:“这是奇迹,是书坛奇迹,是文化奇迹,是人生奇迹!”整件作品三十六条屏,一气呵成,天趣浑然,只用了一周时间,而且傅老当时已是95岁高龄,实在令人折服。

三件事之二:

拜访时任中国书协主席的沈鹏先生,是傅老赴京的心愿之一。北京展开展前两天,我与傅老的长孙傅俊江打车陪傅老去北京东单北灯市口登门拜访沈先生。头天晚上,傅老已经准备好了即兴给沈先生撰写的嵌名联和展览请柬。车上,傅老突然对我说:“给沈鹏主席的这副嵌名联,还不太理想,时间又太急了点……”说完,他就开始闭目凝思。几分钟后,傅老又对我说:“有了,我有了新的联句。”我说:“那作品得回住所重写?”傅老说:“来不及了,先给沈鹏主席过目法正,说明情况,下回重写再奉上。”到了沈先生寓所,不巧,沈先生出外办事,沈夫人接待了我们。傅老将作品展开在沈夫人面前,并说明重写之意。沈夫人高兴地说:“您老都九十多岁了,办事还这么认真,有这份心意我们就领情了。不过,沈鹏也一贯主张办事认真、治学严谨的。此事让他知道,他也会很感动的。” 

傅老对待治学和创作是严谨的、认真的。正因为傅老几十年“雄心欲趁旌旗奋”,所以才达到了“涟涌碧波跃鲤龙”的地步。

三件事之三:

我的案头常放着两本傅老所书写的毛泽东诗词字帖。三十多年来,我爱不释手,每每品读,都有新的感觉。

上世纪70年代初,我谋差于娄底金竹山煤矿的一个采煤队,周末常回家探望母亲。在我的书法启蒙老师刘纯修先生的引荐下,我多次去家乡附近的涟源中学拜访傅老。我们谈得很投缘,并成了“忘年交”。不久,傅老赠了三本字帖给我,鼓励我利用业余时间好好读书写字。这三本字帖都是傅老所书,除一本转赠友人外,另两本保存至今,并常常拿出来品味、临习。我还存有当时用竹枝临习傅老隶书毛泽东词的横幅。比之报刊标题隶书字,当时我对傅老的隶书有一种亲切和新奇的感觉。时隔三十多年,读来品去,感觉犹胜过当年。而傅老那笑对生活、独运慧心、躬耕砚田、法古图新的艺术人生,更令人情动、令人心醉。(下图为傅国钦书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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