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派创始人戴进

明代时期,中国画坛高手林立,名家辈出,画派纷呈。其中“浙江画派”(简称“浙派”)就是明代中期著名流派之一,开宗立派者为著名画家戴进。戴进的创作取法南宋画院体格,从学者甚多,著名的有吴伟、张路、夏芷等。曾和戴进同为待诏的李在,风格亦有相近处。稍后,蒋嵩出,专弄焦墨枯笔,点染粗糙。其后蓝瑛异军突起,其画风虽与戴进不同,但通常被列作“浙派”殿军。吴伟、张路等又称“江夏画派”,属“浙派”支流。所以,在明代“浙派”画家中,戴进、蓝瑛、吴伟无疑是最为重要的画家,他们可以说是浙派的代表人物。

 戴进(1388—1462),字文进,又作文,号静庵,又号玉泉山人,浙江钱塘(今杭州人)。戴进初为银工,原想以此手艺立于世,后见销售者将其所制银器称为自己制作,遂愤然改习绘画。戴进早年即负盛名,永乐初年,随父戴景祥应征入宫廷作画,但一直由于“笔虽不凡,有父名而名未显也,继而返乡攻其业”。至洪熙或宣德初,戴进再次被征入宫廷。相传宣德间,画院画家在仁智殿呈画,因待诏谢环忌其能,在皇帝面前挑剔戴进所画的《秋江独钓图》中的渔翁不该穿红袍,戴进因此遭嫉妒被排挤。此后,戴进回到杭州,以卖画为生。郎瑛《七修类稿》叹其“艺精而不售,辗转为竞艺者所忌,卒死穷途”。

 戴进的绘画较全面,他的山水画上溯宋郭熙、李唐、刘松年、马远、夏圭等名家,下承元人水墨法的传统,遒劲苍润,画中多含人物活动。画人物多用蚕头鼠尾描,画佛像多用铁线描、兰叶描,运气顿挫有力。戴亦精走兽、花果、禽鸟,是一位全能画家。其画作在明代就已被称为“绝艺”。后世从学者甚多。不少传世作品流入海外,如《风雨行舟图》藏美国弗利尔美术馆,《涉雪返家图》藏美国大都会美术馆,《临古春云图》和《携琴访友图》藏德国柏林民俗博物馆。传世作品在国内的有上海博物馆藏《春山积雪图》,故宫博物馆藏《南屏雅集图》、《葵石蛱蝶图》等。有专家认为,在明代中叶以后,随着吴门画派的兴起,浙派和吴派对抗的天平渐渐倾斜。在文人评画者中,出现了按画家身份、地位来评价其作品的恶劣倾向。文入画备受推崇,浙派则日益受到排斥,地位一落千丈。被奉为浙派鼻祖的戴进,也因其出身职业画家,被贬为“气格卑下”,其作品也被横加指责。对浙派的贬斥与攻击,可以说是宗派的门户之见在作怪。无庸讳言,浙派画家大多为非文人士大夫出身的职业画家。若与文人富于文学修养,更注重诗文题跋、书法意趣相较,自然有所不足,但也绝不能因而抹杀浙派绘画之所长。在艺术史上给予这一画派一个客观、公允的评价,显得十分必要。

 戴进的作品存世十分有限,一般为各大博物馆收藏,民间流传的作品不多。上世纪90年代国内艺术品拍卖兴起后,戴进的作品很少露面。2002年中国嘉德推出的《耄耋图》,获价30.8万元;2003年中国嘉德再推出《秋江野渡图》扇面,以11万元成交。平心而论,戴进的作品在市场上价格并不理想。这主要是藏家对购藏戴进作品十分谨慎。如2002年香港佳士得推出的《江千诗意图》手卷,估价30万～40万港元,按理估价并不高,但买家对该作真伪把握不大,故被流标;同样,2003年上海国拍推出的《溪山雪霁图》立轴,估价15万～25万元,也是因为买家对该作真伪吃不准不肯竞投而流标。笔者以为,戴进作为“浙派”创始人,作品存世又不多,他的作品若在市场上露面,只要被确认可靠,定会吸引各路藏家和机构奋力角逐、志在必得。即使是明清仿的赝品,同样会受到收藏者和投资者的青睐和追捧。2004年中国嘉德曾推出过戴进(款)《山水》立轴,结果以14.3万元成交。近两年,随着中国古字画行情的上升,市场偶而也能见到戴进的力作,2005年《月下舟中眠》在佳士得获价149.7万元;2007年《雪夜访戴图》在嘉德获价112万元。现在许多藏家都期待有戴进的精品在海内外市场上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