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昌硕先生的《缶庐诗》中有《怀人诗》共17首。其中,第一首便是写铁老,诗云:“铁老诗如枯木禅,眇于情性出天然。商量听雨听风去,满眼江湖同放船。  (铁老)”可知先生对铁老情谊之深。
    铁老何许人也?我们在昌硕先生的《石交录》中读到了《金树本传略》一则云:“金铁老先生树本,钱唐人。余于甲戌年见之于秀水杜筱廉使家,须眉尽白,有飘然出尘之概。好为诗,不肯作一妩媚语。自谓学《文选》、少陵,目无馀子。于世人鲜许可,世亦不以诗人目之也。善鉴别古玉,收藏颇多。年七十余,滞迹吴门,四壁萧然,吟咏不辍。对客无寒暄,或诣之,唯兀坐直视。人或厌之,或敬之,先生自若也。余同里施紫明孝廉偕余往访,索其诗。读终日。赠先生,有‘词源倒流星宿海,寒光万丈迸秋雨,有时落笔破鸿濛,不知古人在何许’之句。越日,余问先生,孝廉诗何如?先生瞠目不答。或告孝廉,孝廉亦笑不语也。先生有二子,永、
椿。永字道坚,椿字公傥。道坚亦能诗,有父风。”
    我们通过“传略”对铁老有了了解。并查阅有关资料得知,昌硕先生31岁那年赴嘉兴,由同里师长施旭臣(紫明)介绍,得识金铁老,同客杜筱舫(文澜)曼陀罗斋,又同游苏州,铁老授昌硕先生识古器之法,先生爱缶由是始。铁老与先生相识时年逾花甲,两人谈诗甚相得,成忘年交。
    1886年,金铁老去世,昌硕先生作《哭铁老先生》长诗。诗云:“老翁赋诗南楼秋,十二年前我同客。劝我学游还学诗,谓不知诗负游屐。润州诗乞中冷泉,苕上诗索花乳石。烧猪个个论肥瘠,千金那肯古玉售。百杯愿侍美人侧,看花饮酒忽不乐。怀古张眸几朝夕,卧病匡床樘瘦骨。枕叠残书灯闪壁,只身委化类禅宗。恍对造像拜弥勒,芜园诗好幸重遇。七
载恨坐云天隔(余与先生甲戌年同客杜氏曼陀罗馆,庚辰正月重遇吴下。),南北东西去复来。潦倒生涯情胍胍,狂歌唱彻梅树林。秋心卧冷琉璃席,石头城中誓杀贼。诗人有才期报国(先生陷贼中与张某上书当道谋为内应,复机泄先生跳。),当年壮志天未成,地下长呼起魂魄。”  (《缶庐诗》卷三)
    吴昌硕先生曾为金铁老刻印多方,这里仅例举两方。一方为“金”  (图一)圆形朱文印,直径为L9厘米.拟砖文刻之,线条朴实。印边残缺,起到突出文字的效果。另一方为“铁老”  (图二)朱文印,印面略呈扁长 形,为1.8X1.6厘米。印文以篆书直接入印,不加修饰,一任自然。印边与印文的线条基本一致,唯多处作残缺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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