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笔墨方法

衡量一幅水墨人物画的好坏,要考查笔墨是否基本准确地表述了造型,还要看笔墨是否具有独立的表现力与欣赏价值。水墨人物画的笔墨方法是和造型连带在一起的。比如鼻子侧面的用笔:上半部分直,下半部分圆;上半部分硬,下半部分软——这全是造型本身的要求。水墨人物画中最为关键的是“骨法用笔”。点、勾是骨,皴是筋,擦是肉,颜色与水是皮。用水很重要。水是使画面各因素统一、使笔墨鲜活的重要因素。

4.用色方法

李可染讲“色无功”,意思是说色彩用到最好的时候,是没有功劳的。但色彩用不好会妨碍笔墨的表现力。这里讲几点水墨人物画的用色要点。

(上图为本文作者之一毕建勋的作品《青山永在》局部)

第一,把宣纸看成“调色盘”。工笔画要冷一遍、暖一遍地多层渲染。水墨人物画的用色要在铺上一遍底色之后,直接把湿的地方当旧色盘,在上面调颜色。这比调好颜色后再一块块铺上去显得更自然。

第二,石色的妙用。中国画色彩分石色和水色。石色比水色颗粒大、比重大。它有将渗入的水痕挤出的作用(比如将渗进眼白的颜色挤出)。在底色中加入石色,可以防止在着色中出现不理想或非计划内的水痕。

第三,墨有“五色”之分,色彩也有“五色”之分。一是在调色时调入一些墨,使“五色”与墨充分衔接;二是在上颜色之后趁湿以墨分为“五色”。通过两层墨将颜色如馅饼一样夹在中间来控制色彩的火气。

第四,用色如用墨。墨有浓淡、干湿,色彩也有;墨有破墨、积墨,色彩也有破色、积色。趁湿画叫破色,干后画叫积色。一般人用色,只注意色彩的色相或冷暖。其实浓淡、干湿才是中国画色彩的独特之质。尤其是干色(即色彩的干用)在元代以后的出现,曾导致中国画笔墨的大发展。

总之,水墨人物画是一个具有深厚人文传统,但又非常年轻的国画门类。在这个领域里,还有许多尚未开垦的处女地,因此它又是国画中一个充满希望的门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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