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刘墉早期书法包括其初始期与预备期两个阶段,大 约四十年左右的时间。刘墉书法初始期的起点是馆阁体,其 标准件是其为备考抄录的《经史艺文》,风格指向是整齐美 观。刘墉在预备期,书法主要师承董赵而瞩意颜苏,开始剥 离馆阁体。其标准件是《刘墉题记小楷册》《砚说录存册》 《刘墉在军台致刘墫札》《书南朝齐·王融<永明十一年策 秀才文>、程子<视听言动四箴>与陶潜<归去来兮辞>小楷 册》《沉香山子赋》《后赤壁赋》等。风格指向为珠圆玉 润。
关键词:刘墉;馆阁体;初始期;预备期
一般人的书法分早、中、晚三个时期。但因刘墉高寿, 又是大器晚成型书家,与一般书家不同,因此在以前的研究 中,我提出了刘墉学书历经初始期、预备期、过渡期、成熟 期四个历史阶段的看法。本文所谓的早期,即是合初始期与 预备期两个阶段。
一、初始期(9岁—31岁)
我们从刘墉手抄本《书法菁华》自述中知道,他“少小 即爱书”。但这个“少”,是个模糊概念,据此很难确定刘 墉学书的准确年龄。好在我们有两个非常准确的数字对此可 以加以确定。一是根据刘墉家族的家规,刘氏子弟,“六岁 就外傅诵经书”(李漋《质庵文集》,第482页),即刘墉 6岁就应该离开母亲的怀抱到学堂跟老师读书了,要读书, 就必须接触到笔墨。但是接触笔墨和写书法还是两回事,尤 其是与主动学书更是两回事。幸运的是我们在刘墉《学书偶 成三十首》中最后一首,可以得到刘墉本人给我们提供的准 确年龄。
图1 刘墉 楷书 《经史艺文》第二册《治安策》
此诗第一句,刘墉讲自己:“总角涂鸦弄笔狂。” (《刘文清公遗集·第十五卷》第7页)女8岁男9岁为总角之 年。由此我们可知,刘墉自9岁开始对书法产生热爱之情,并 进而步入书法殿堂的。但是有一点,虽然他自6岁接触笔墨, 9岁爱上书法,但其32岁以前的书法作品却极为罕见,这使我 们对刘墉这一时期书法的研究总有一些不接地气的感觉。其 实,这也不仅仅是刘墉一个人作品的存世状态,说到底这就 是一个艺术品收藏规律,即历史上所有书法大家成名前的作 品存世量都会极为稀少,而能存世者几乎都是成名后作品。
图2 刘墉 行书 《经史艺文》第二册《治安策》跋一 1801年嘉庆六年辛酉(书写年份由朱锡庚跋知)
刘墉是一个大器晚成型的书家,这方面的表现就更加典型。 我们现在能够看到的他的大量书法作品是写于70岁以后的。 而要研究一个书家的成长,早年作品又绝对不可缺少,尤其 像享大年的刘墉更是如此,这就给我们的人物个案研究设置 了一个很难逾越的障碍,但是不跨越这一障碍,人物的分期 研究就无从谈起,对人物早期成长轨迹加以深入探究就是一句空话。如果没有分期研究,就只能集中于对人物成名后作 品风格做描述性的研究。如此研究,只能是平面的,难以是 立体的,难以呈现出书家曲曲折折成长的痕迹,而我们书法 史研究的历史深邃性品格,由此就要大打折扣。
图2 刘墉 行书 《经史艺文》第二册《治安策》跋二 1801年嘉庆六年辛酉(书写年份由朱锡庚跋知)
因而搜集到 刘墉初始期的作品,对我们的当前研究无疑具有至关重要的 作用。 笔者搜索了近二十年,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搜检到了他 当年为考进士抄录的《经史艺文》(见图1)一本手稿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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