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描作为中国画技法的一种。源于古代的“白画”,指用墨线勾描物象,不施色彩的绘画手法。有人将“白描”比作“清唱”,笔者以为还是比较恰当的。早在晋代就有顾恺之的“春蚕吐丝”,张僧繇的“点曳斫拂”,直到唐代吴道子的独树一帜的粗细描“莼菜条”形成,“古今独步”的“吴装”将白描画推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以后,北宋的李公麟在此基础上兼蓄并收,尽得张、顾、吴之神髓。元代的赵子昂也是白描高手,淡毫轻墨,超然绝俗。明代出现了十八描法,诸如高古游丝描、琴弦描、铁线描、行云流水描、马蝗描、钉头鼠尾描、混描、撅斗丁描、曹衣描、折芦描、橄榄描、柴笔描、蚯蚓描等(《绘事指蒙》邵德中著)。从上可以看出,中国古代白描已经有很高成就。
记得徐悲鸿生前曾收藏一幅唐人的《八十七神仙卷》和王季迁收藏的《朝元仙仗图》等,都是中国画中白描的经典之作。像《朝元仙仗图》刻画了近300名天神地祗朝拜的行列,队伍层次分明,人物相貌各异,形象神态皆栩栩如生,成功地表现出帝君的庄严、神将的威武和仙女的丰姿。线描起到了立骨建架的作用。特别是图中线描长有丈余,短不足寸,粗近厘米,细如发丝,曲、直、长、短都遒劲凝重,刚柔相济。
今天,我们看到的许多插图、连环画,绝大多数用的是白描手法,不仅吸引了无数的读者,而且给读者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近现代画家中任熊、任伯年、张大千、齐白石、溥儒、傅抱石、于非厂、徐操等都是白描的高手。在艺术市场上,时有名家的白描作品露面,古代画家的白描作品价格往往很高。
如2001年上海敬华推出的明代章洪的《白描九歌图》手卷获价81.4万元;2004年清代丁云鹏的《白描观音像》,在翰海估价45~60万元,结果以159万元成交;同年清代金昆的《白描人物》在佳士得估价仅19~23万元,上拍后很受藏家欢迎,经过激烈的竞争,获价457.89万元;2006年明代仇英的《白描十八应真像》手卷获价74.8万元;同年汪征凤的《白描罗汉图》手卷在北京以550万元的高价成交。2007年明代唐寅的《白描兰亭人物》手卷在北京保利获价52.8万元。在近现代画家中,不少名家的白描也很受青睐。
溥儒的《白描钟馗》2000年在佳士得获价31.13万元;《白描观音图》2005年在上海崇源以30.8万元成交。任伯年的《桃花图白描人物》成扇在佳士得获价30.5万元。于非厂的《白描水仙山茶图》在嘉德估价仅7.5~9万元,上拍后,各路买家竞争激烈,最后以60.5万元成交。傅抱石的《白描二湘图》在2003年苏富比拍卖会上以33.07万元成交。
徐操的《白描人物4屏》在广州嘉德获价22.3万元。方增先的《白描东坡像》在上海嘉泰获价31.9万元。不过在近现代画家中,张大千的白描作品数量最多、关注度最高。2006年天津文物拍卖会上,张大千的一幅《人物白描长卷》受到热烈追捧,以154万元拍出;在2007年西冷印社拍卖会上《白描荷花仕女图》获价132万元;同年《白描凤冠仕女图》在嘉德拍卖会上以39.2万元成交。即将举行的西泠2009春拍,张大千的白描《柳下仕女图》估价30万元至35万元。
由于白描往往能反映画家深厚的绘画功力,同时白描作品又有别具一格的观赏性,因而许多藏家对这类作品也会不惜巨资予以收购,像市场上时常亮相的张大千的白描作品就很受各路藏家的追捧。有时尽管估价不高,但拍卖场上常会出现你争我夺、互不相让的局面,最终导致白描作品高价位成交。后市名家白描作品的价格仍会在海内外藏家的追捧下迭创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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