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声弟:倾接华函,不胜感激,朋友间各抒己见,切磋艺术,是一件好事。

关俊声 国画

“人类的通性”这是个不易说清的宽泛的话题,但对美的追求却是共同的。希腊大诗人荷马在史诗《伊利亚特》中不惜笔墨歌颂希腊联军围攻特洛伊9年,就是为了夺回绝代美人海伦,为了美,他们付出惨重的牺牲也在所不惜。为了画好一石一木,画家们“搜尽奇峰打草稿”,苦在其中,美也在其中矣。但是,艺术的个性及画家对艺术独特的追求并非能全为人类的通性所认可,愈是不认可愈能考验画家的艺术勇气与胆识。对于画家们所表现出来的风格各异的艺术美,欣赏者可以有“偏爱”却不可以有“偏废”,否则就不能百花齐放。腊梅斗雪,秋菊披霜,你说哪个更好呢?美术报刊的编者,在提倡个性的同时,所持的正是兼收并蓄的宽容态度。

在艺术观念上,当然应该贴近时代,贴近生活。不过,我认为,艺术作品(不单是绘画),更应该注重精神提升,可以让人看得懂,也可以让人看不懂。屈原的《离骚》极富“人民性”,但看得懂的有多少人,却是千古绝唱。白居易将诗读给老妪听,固然说明他的真诚与谦虚,但这位老太太必须有一定文化素养。齐白石早年在街头卖画维生,按人们的喜好来作画,那是为养家糊口不得已而为之,何况他卖画得钱的本身也有一个“为自己作画”的动机,画到一定境界,成了人民艺术家。我一直认为画是“为自己而画”的,那其实是一种“心境”,即我在《令人遗憾的误解》一文中所说的“创作状态”。画家在真正进入创作状态之后,不可能再去想其他事情。英雄做出舍身救人的壮举,他很可能在那一刹那什么都没有想过,“舍身救人”的品德全在平时的修养和历练。过去有的文学作品对这“一刹那”做了虚假的描写,这正是违背“人类通性”的天大的艺术败笔。你说是么?

至于说我是否主张了作画是“主观为自己,客观为人民”,这似乎是引申到了画家的“人生态度”,话题扯得远了,我没有能力说清楚。我指的是“创作状态”,你误解了我的本意,正如袁显林先生误解刘国松先生一样。言不尽意,即颂笔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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