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写意人物画技法14

十六、着墨

 中国历来尊墨为“诸色之母”。中国画家大都有水墨情结。王维曾说:“夫画道之中,水墨最为上,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潘天寿也说:“水墨画,能浓淡得体、黑白相用、干湿相成,则百彩骈臻。虽无色,胜于有色矣。五色自在其中,胜于青、黄、朱、紫矣。”

 “五色”即浓墨、淡墨、干墨、湿墨、焦墨。不加水稀释的墨为浓墨,加水稀释后的墨为淡墨,蘸墨后将笔中水分吸干再画出的为干墨,饱含水分的墨为湿墨,干笔蘸墨画出的为焦墨。

 用浓墨,墨要华滋、深玄、透气、庄重、不暗、不浊;用淡墨,墨要明澈清润、淡而不灰、有骨有肉;用干墨,墨要干而不枯、干中见润、老辣苍劲,要有黏度和力度;用湿墨,墨要清新润泽,切忌漫漶浑浊;用焦墨,墨要在焦渴中富含润泽。如果能在焦墨周围用浓墨或淡墨烘托,那么焦墨的效果会更好,笔墨的意趣也会更强。事实上,墨的变化远不止这五个层次。若墨用得巧妙,则能产生无穷无尽的变化。

用墨之妙全在于用水。水乃笔墨之命脉。如果将笔比喻为“骨”,将墨比喻为“肉”,那么水就相当于骨肉筋络间流动的血液。如果将血液抽掉,那么骨肉必然僵硬、干瘪,生命也就终止了。

小写意人物画作品《牧趣图》

 墨要有干湿变化。“润含春雨,干裂秋风”,说的就是笔墨要有大干大湿的变化。墨的干湿、浓淡与其含水量的多少有直接关系。绘画时,先在墨中调以不同比例的水,分出不同的浓淡层次和虚实关系,再利用生宣纸的渗化作用,使画面富有墨韵、灵趣。总之,墨与水关系密切。善用水,则墨精彩、鲜活;不善用水,则墨枯槁、浮浅。(下图为本文作者的小写意人物画作品《牧趣图》)(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