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大胆落笔,细心收拾
画家的第一感觉是画小写意画弥足珍贵的东西。当灵感闪现时,我们必须迅速捕捉到它,并将它保持至作品完成。落笔要大胆、果断、迅疾。否则,作品还没有完成,最初的灵感可能就消失殆尽了。
大胆落笔看似随意、信笔出之,其实每一笔、每一画都需要画家精心表现。落笔前,画家必须做到心中有数、目标明确,否则下笔就会犹豫,笔墨凝滞,甚至造成败笔连连、不可收拾的后果。画家下笔时注意力要高度集中,绝不能盲目地、无计划地乱涂一气。
大胆落笔只能粗略地绘出画面大的感觉和气势,难免会留下一些小问题,这就需要画家细心收拾。
收拾应着眼于两处,一是要尽力修补、完善那些疏忽、缺漏之处,二是将“口”部收好。俗话讲:“编筐篓,贵收口。”筐、篓之体可编得粗糙些,但口部一定要收仔细。否则,筐体编得再精,也会影响质量。同样,人像画得是否精到,也要看眼角、嘴角、鼻翼、指尖以及衣服的领口、袖口、裤口等处是否处理得精细、严谨。
收拾要格外小心,不能伤及整体气韵。要抓住问题的关键,在最要紧处细心微调,决不能马虎。
二十五、调整
俄国阿·托尔斯泰说:“艺术家把一些支离破碎的生活片段搜集到一起,用他所喜爱的胶液把它们粘合起来。”要使所绘的生活片段搭配协调,就需要画家做出调整。
调整主要是在细节与整体之间进行。在一幅作品里,细节调整非常关键。法国巴尔扎克说:“唯有细节,才将组成作品的价值。”作家李淮也说:“没有细节就不可能有艺术作品。”但调整细节的前提一定要在整体观念确定之后。整体观念起主导和制约的作用。作品能否打动人,首先要看整体效果,然后才是局部和细节。对局部和细节的调整,一定要纳入整体构思之中,并根据整体结构关系、主客体关系、虚实关系的需要,将有价值的细节选择性地保留下来。只有经过一个从整体到细节、再从细节回到整体的循环往复的调整过程,才能使画出的作品更精彩,使画中的细节更有价值。另外,细节价值的大小也要从整体观念上去衡量、评价。因此,创作小写意人物画时既要处理好具体的细节,又要处理好画面的整体关系。
人物示范图
调整往往是在毫厘之间做文章。一些糟糕得几乎无法收拾的画作,若高手在关键处稍动几笔,便能起死回生。过去西方很多大画家画画都只做最后的调整润色,前面大量绘制的活儿都交给徒弟们干。中国画家也有代笔的情况,但最后关键的调整润色必须自己干。绘画的调整就像足球比赛,最重要的是要破门得分,“临门一脚”最见功力。
人物示范图
调整的工作是无穷尽的。只要作品还在自己手里,就时时刻刻寻找要调整的地方。一旦找到了,就立即动手进行调整,不能拖。(附图均为本文作者的人物示范图)(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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