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行书笔意
1.牵丝连带
表二展示的是《张志》行笔中具有行草书意味的牵丝连带动作,即上一笔在收笔之时将笔锋向下一笔的起笔方向送出,此时笔势未尽,下一笔则承接余势倾锋起笔,或顿笔起笔(反向行笔)。笔画之间有实连和意连两种方式,实连划两笔之间通过有形的墨迹直接连接,而意连即两笔之间并未形成实质的墨迹连接,笔虽断却意相连。牵丝连带动作多用于点的书写之中,通过这种行笔方式可以将原本独立的两笔相互联系起来,使得文字更加活泼灵动。
表中“失”字左下部的三点即以实连的方式写就,其中第一点和第二点之间的连接较为强烈,与第二点和第三点之间的薄弱连接形成明显对比,但整体上看原本相互独立的三点通过牵丝连带动作形成了一个相互连接的整体,从而使整个字看起来更加紧凑,更富有节葵感。
通过整理可以看出,《张志》中有很多牵丝连带的行书用笔,这一点在同期的其他墓志中亦有发现。这些行书笔意有效提高了楷书在书写过程中用笔灵活度和气息连贯性,为其原本的质朴之风融入了妍秀之美,这也是它们作为“质妍兼备"新风的典型特征。
2.俯仰顾盼
表三展示了《张志》中另一种具有行书意味的俯们顾盼行笔方式,即在笔画的结尾处向下一笔起笔所在的位置方向出锋收笔,同时后一笔承接上一笔的余势顺锋起笔。这与上面所述牵丝连带动作的书写方式十分相似,所不同者仅俯仰顾盼的行笔方式多用于长撇画和长捺画的组合当中。通过这种书写方式可使前后两笔俯仰有情,顾盼生姿,书写气息连贯通畅。
三.《张贵男墓志》结体
牵丝连带动作,即上一笔在收笔之时将笔锋向下一笔的起笔方向送出,此时笔势未尽,下一笔则承接余势倾锋起笔,或顿笔起笔(反向行笔)。笔画之间有实连和意连两种方式,实连划两笔之间通过有形的墨迹直接连接,而意连即两笔之间并未形成实质的墨迹连接,笔虽断却意相连。牵丝连带动作多用于点的书写之中,通过这种行笔方式可以将原本独立的两笔相互联系起来,使得文字更加活泼灵动。
表中“失”字左下部的三点即以实连的方式写就,其中第一点和第二点之间的连接较为强烈,与第二点和第三点之间的薄弱连接形成明显对比,但整体上看原本相互独立的三点通过牵丝连带动作形成了一个相互连接的整体,从而使整个字看起来更加紧凑,更富有节葵感。
通过整理可以看出,《张志》中有很多牵丝连带的行书用笔,这一点在同期的其他墓志中亦有发现。这些行书笔意有效提高了楷书在书写过程中用笔灵活度和气息连贯性,为其原本的质朴之风融入了妍秀之美,这也是它们作为“质妍兼备"新风的典型特征。
2.俯仰顾盼
表三展示了《张志》中另一种具有行书意味的俯们顾盼行笔方式,即在笔画的结尾处向下一笔起笔所在的位置方向出锋收笔,同时后一笔承接上一笔的余势顺锋起笔。这与上面所述牵丝连带动作的书写方式十分相似,所不同者仅俯仰顾盼的行笔方式多用于长撇画和长捺画的组合当中。通过这种书写方式可使前后两笔俯仰有情,顾盼生姿,书写气息连贯通畅。
三.《张贵男墓志》结体
书写的运笔动作会对文字的空间结构产生进—步的影响,故而《张志》丰富多样的行笔过程也进一步影响着其清秀端穆的结体风格。《张志》结字端庄谨严,体势近方形,平正稳定,法度完备,对后世楷书尤其是唐楷产生了十分重要的影响。《张.志》中较为常见的有四种结体类型。首先是中宫紧结,这种结体方式多用于笔画多、结构复杂的字,通过笔画有序、紧凑的穿插排布使得整个字的笔画繁而不乱、多而不杂,在合理控制字形大小的同时使得结字严谨端庄。其次是左右舒展,这种结体方式多用于长撇捺组合或主笔为长横的字,通过拉长的两端使整个字显得十分舒展稳定。再次是上下延伸,这种结体方式多见于主笔为长竖画或竖钩的字,通过将字形上下延伸使得整个字呈长方形,字势险峻,可增加行列中字形结构的丰富性,避兔字形大小造成千篇一律的机械重复。最后是俯仰错落,多用于左右结构的字,通过左右偏旁部首所处位置的上下错落形成俯仰呼应之势,使得原本端稳平正的字势变得更加灵动活跃,从而在符合审美规律的基础上很好地调节行列中的字形安排。
整体上看,《张志》之字形结构很好地承袭了南帖楷书中宫收紧、留白均衡.依势平正的特点,一改前代古补浑厚、字形偏扁的楷书体势,从而赋予了啼代楷书质朴基础上的妍秀之气。而在其后的初唐时期,欧阳询《化度寺碑九成宫醴泉铭》中有多字在结构、布白.体势上与《张.志》十分接近。清杨守敬《学书迩言》关于《张志》有如下记载:“《张贵男》一志,与欧阳之《化度寺《醴泉铭》,神理吻合,不独形似。”
通过将《张.志》的部分字与欧阳询《化度寺碑》和《九成宫醴泉铭》进行对比能够看出,《张志的字形结构较欧阳询更为疏朗宽松,正应了康有为评隋碑之“有洞达之意”。而欧阳询《化度寺碑《九成宫醴泉铭》则是在《张志》的结体基础上对字形结构做了进一步的调整和美化,形成了风格更为明确的“欧楷”,由此也证明了隋代楷书之承上启下的过渡作用。
从整体能够看出,《张志》与欧阳询结体虽都为中宫收紧之态,但欧阳询将字内空间做了进一步压缩,字形更为紧凑,字势也更加险绝。
四、结语
《张.志》书风的艺术特征体现了楷书发展过程中的南北融合趋势,既有北方的浑厚质朴,又有南方的秀润妍美。其行笔过程和吟专折动作非常丰富,除常见的提接动作之外,还普遍运用了具有行书意味的牵丝连带和俯仰顾盼动作。丰富多样的行笔动作则进而对《张志》端庄秀美的结体风格产生了影响,其结字平正端稳,法度完善,对后世楷书的影响十分深刻。而无论在书写时对行书笔意的运用,还是在结体上对南帖特征的融合,都使得《张志》在“质朴"的基础上充分展现了“妍美"的特点,由此也奠定了其作为隋代“质妍兼备”时代新风之典型代表的地位。
本文通过对《张.志》的行笔及结体进行分析、总结和讨论,为当今学界全面深入学习、研究隋代墓志“质妍兼备”之书风特点提供了参考惜鉴的资料,有望对笔者自身以及广大书家临习.创作技法的提升提供别样的视角和参照。(作者系天津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2023级书法方向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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