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笔法
《张猛龙碑》运笔可以概括成“严谨有序,沉着痛快”八字。在具体运用中,又有很多精妙而不可言传的变化,由此生成诸多特殊韵味。虽然对于碑刻作品而言,分析运笔,远不如帖本来得真切、清楚。但碑刻历经千年甚至更久远的时间,饱经风霜,更多了一层造化的鬼斧神工。笔者游历全国的一些著名碑林,面对面地直接感受,用手来抚摸那些历经岁月沧桑的刻石,看到依然清晰的刀痕,再回忆起那些常见的割裱成碎片,再组合起来的字帖,顿觉后者的面目全非。有些秦汉、魏晋碑刻保存完好,时至今日,宛如新出,对于今人来说,是难得之珍宝。毋庸置疑,碑刻临摹或者后续创作,仍然要通过毛笔来实现,要把握其中一些细节。因而,如果面对的是清晰的保存完好的碑刻,自然事半功倍,善莫大焉;如果面对的是剥蚀较甚、点画模糊者,则需以“透过刀锋看笔锋”的方式来意会。若能观摩整幅拓片,效果会更好。
《张猛龙碑》中运笔变化之多远非笔者所能罗列,这里只是略述一二。
1.起笔
“承”(见图一)、“交”(见图二)二字起笔皆自然落笔,尤其是“交”字的横画,保留了入笔动作。“方”字 (见图三)横画起笔极方正。碑刻中,横画常竖起笔、竖画横起笔。“木”字(见图四)竖画起笔以藏锋为之;“西”字(见图五)首画起笔则稍有变化。在临摹中落锋入纸时要留心一些细节,切忌千篇一律。
《张猛龙碑》除了起笔存在多种变化外,行笔和收笔也注重不同变化。如“人”字(见图六)撇画有“提———按———提”之节奏;“七”字(见图七)横画带有一定的弧度,左右不对称,高低有别;“大”字(见图八)撇画饱满有力;“平”字(见图九)长横画有起伏变化。这些变化都要在临摹之前细心观察出来,做到下笔前胸中有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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