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特的“印象”水墨画——观刘祖鹏的水墨山水画

 初观刘祖鹏的山水画,有种别开生面的感觉。他的以江南水乡为主题的水墨山水画风,不但在北方画家中找不到,就是在盛行此种水墨技法风格的浙江,好像也很独特。刘祖鹏的水墨画的独到之处,不仅在于他多年的水乡生活积累深厚,场景风貌、况味意境,烂熟于心,随手拈来具成佳构。

而且他的水墨运用十分娴熟,笔、墨、水的配合达到了自由自在的程度,脱略了刻意经营、雕凿描饰的过程。因此,他的画有一种天马行空,独来独往的意味。我看刘祖鹏的画,不禁想起王国维评南唐李煜的话:“粗头乱服,不掩国色。”即看上去不加修饰,却有大美内美的本质。

此评甚高,我这里是借用。粗看刘祖鹏的画,即使是画家同行,也可能对他那一种笔法纷披、水墨淋漓而似若不经意的画风,一时不易完全的理解和接受。刘祖鹏的水墨画基于多年生于斯长于斯的体验和水乡生活的记忆,另辟蹊径,别开生面,努力再现水色天光中的江南水乡独特的情调和韵味,努力表达他亲历过的晨曦清雾里、穿透迷蒙的初阳带给人们的温煦和期待。

所以,他的画给人如梦如幻、空灵洒脱的感觉。在他的画里,时时可以看到光的表现,无论在水波的闪动或是树叶的迷离中,光感始终是他画里的主角。

光是大自然第一要素,中国画不可能没有光的因素,但由于线意识被强调了,体面、明暗观念就淡了。在刘祖鹏的画里,光影是在墨迹淋漓挥洒中流露出来,有一种灵动的光感,如他的表现水乡风光的作品《水乡之晨》(见左上)、《湿地交响》(见左下图)、《—年之计》、《微雨中的下渚湖》、《群凫戏水》等都属此类。

如果说油画里有印象派的话,那么刘祖鹏的艺术就完全可以称为“印象水墨”画。只不过他是用水墨的手段,以潇洒奔放的笔法,在宣纸上“若不经意”的挥洒出来的。更给人东方文化混沌恍惚、大象无形的朦胧境界感。有评论家称他的画具有“诗意的艨胧”,也是很贴切的。

在表现江南水乡的同类作品里,他的挥洒风格很独特。在近代中国画史上,浙江嘉兴出了一位大家蒲作英,以画竹著称,花鸟山水也很精,其画风潇洒恣纵,淋漓奔放,举重若轻,似不经意,时人不识,妄称“蒲邋遢”,因为在他生活的19世纪晚期,中国画尚未走出“四王”正统的阴影笼罩,许多人犹斤斤于古人绳墨,不能接受蒲作英超越时代的艺术作风,百年之后他的书画方始得到重视,研究渐多,近年市值飙升,当与其艺术的重新被认识不无关系。蒲作英之所以达到艺术上的“潇洒”和“自在”,在于他的学养深厚,诗、书、画功力精深,尤其是洒脱旷达,豪宕不羁的心性修养,令他的艺术别有一种超迈时俗的风范。

如今,我们在刘祖鹏的画里也看到那样的一种“随意”和奔放的追求。而他所倚仗的是深厚的生活积累,他所熟悉的—草一木,房舍屋宇,那里的鸡鸣犬吠、展烟暮霭和难忘的潋滟水光,是挥之不去的情结而涌上笔瑞。此外,画家的主观选择也是决定性的。

他注重学养,学写格律诗,从古代哲学中领悟与汲取,追求写意的、诗境的,惟恍惟惚乃至印象感觉的水墨山水画的独特道路,虽然艰难却是坚定不移,为此,他做了大量的实践,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而且不断的扩大题材范围,从水乡到湿地,从山水到花鸟,艺术的目标更为明确,笔墨更趋老辣厚重,痛快淋漓中走向成熟。

就笔墨精神来讲,刘祖鹏的实践未尝不是一种探讨和发展。对于他在艺术上不愿“从众”,不去“一窝蜂”般追赶时风,而是坚持自己的目标,我是很欣赏和佩服的。

当然,我并非只讲刘祖鹏的成就,同时也注意到某些不足,如求得奔放淋漓时,有些作品难免在一气呵成的瞬间顾所不及。李可染先生说:“经意之极,一若不经意。”指明经意与若不经意之间的关系,值得我们认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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