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春节,我最大的收获莫过于收到宁夏书画院特聘副院长王枰以特快专递邮寄的《王枰中国画集》。我被这本画集中的作品打动了,也为他的路正和勤奋而击掌。
一直以来,王枰坚持用日课的形式借鉴、学习古人的图式和技法,锤炼笔的表现力度和墨的气韵、神采。同时,他还不放过任何学习的机会。2007年11月,甘肃省博物馆举办馆藏黄宾虹书画展。王枰与我相约看展。我们上午九时入馆,一幅一幅远眺,试图从那流动美中探寻到同声相应的生动气韵;一幅一幅近读,又希望从那看似“乱头粗服”的笔墨里悟得同气相求的章法。不知不觉,到博物馆关门的时间了,我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博物馆。这一天,午饭也省了。
王枰的写生稿
在二十余年的交往中,我们电话里相互询问最多的是读什么书。王枰推荐我读《黄宾虹文集》、《古诗十九首》、《陶渊明集》等。以前,他的山水画主要师法傅抱石。但从上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他就不再追摹傅抱石的画了,而是循着黄宾虹“以书入画”的的路子踽踽前行。龚贤画的厚重缜密、黄公望画的恬静雅逸、王蒙画的繁密苍茫,以及陆俨少以行草入画的稳健飘逸等,他都能化而用之。究其原因,缘自他每天对钟鼎铭文、魏晋碑刻的研摹和对《石涛画语录》、王国维《人间词话》,以及台湾著名学者南怀瑾《论语别裁》、《易经杂说》等诗书画论的阅读与思考。
王枰画作的题款内容多与“心”有关,如“心源梦境”、“灵心独诣”、“心源自有灵珠在”、“粉本在胸中”等。这正应了清人方士庶于《天慵庵随笔》中所说:“山川草木,造化自然,此实境也;因心造境,以手运心,此虚境也。虚而为实,是在笔墨有无间,故古人笔墨具此山苍树秀、水活石润,于天地之外别构一种灵奇,或率意挥洒,亦皆炼金成液、弃滓存精,曲尽蹈虚揖影之妙。”
王枰的写生稿
王枰一直秉承“行万里路”的古训,在创作中追求天、地、人三者合一。1987年,他完成《贺兰山》50米长卷写生图的创作后,每年都有不少于一百天的时间徜徉在山川丘壑间。陕北的佳县、米脂、榆林,内蒙古的戈壁荒漠,以及太行山麓、嘉陵江畔、橘子洲头等都留有他与云山雾海对话、觅其神韵的踪迹。多年来,他光写生稿就画了数千幅。粉本在胸和文化知识对其心灵、笔墨的浸润,使其作品的文化气息越来越浓。
王枰的画作虽没有宏阔的构图,却有大开大合、错落有致的山峰;虽没有美丽的花草树木,却有或湍流激荡、或波澜不惊的溪湖。在他以写为主的皴法中,几乎找不到完整的长线条。即便偶尔有,也是断断续续。
用墨的不温不火和运笔的轻松自如传达了画家充实、自在的心性。可以说,其作品在钟灵毓秀的美景中又蕴涵着雄奇、浑厚的意韵和跌宕豪放、古朴沉静的绘画理趣。
天道酬勤。自王枰的《月溪图》于1987年获宁夏第二届青年美展一等奖并入选全国美展以来,他的作品又多次入选全国大展。随着艺道的日渐提升,择对路子的王枰定会奉献出更多源自他内心深处的灵山秀水。(附图均为王枰的写生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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