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

灿然碑版动嘉乾,

老眼芸台两派传。

学重寻根求古法,

书宗魏版矫今妍。

【阐说】

 阮芸台的尚碑之论出炉之前,清代篆、隶已经勃兴,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出当时有志书家对帖学末流的反感心理。帖学之外,另辟蹊径,是他们汲汲于探索的。邓完白等人在篆、隶创作上的成功,尤其以隶入楷的新风,更增强了他们实践的信心。适逢其时,朴学大师阮芸台两篇书论的抛出,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激活了随着金石学的深入而不断出土的北朝碑版的生命力,鼓舞了早已反感帖学末流委靡甜秀的有志书家的开拓欲望。一时之间,万千碑版,身价百倍,人们竞相摹习,蔚然成风。

包世臣节录《书谱》局部

 乾嘉之际竞学魏体,与朴学大兴的社会风气密切相关。而阮芸台标举北碑,也与他朴学大师的学者身份极为契合。一些书家振拔流俗,究心北派,处处以“古法”为上。这种承隶意、启唐法、重渊源的癖好,正是朴学考据思想的直接体现。

包世臣

刻帖江南笔不传,

断碑河北意犹全。

徒知书理乏书性,

佳境无缘已枉然。

【阐说】

 如果说,阮元主要从书法沿革的宏观角度把握南北书派的渊流、碑帖书风的异同,那么,包世臣则充分深入到碑派技法的微观领域,并且身体力行地去努力实践他的碑学理论。如果说阮公之说打开了碑派的大门,那么包氏之论则指示了登堂入室的路径。

阮元《京邸看花》诗轴

然而,安吴包氏徒知书理,了乏书性,终其一生,挥运之间,仍没有得到碑学的神髓。

他作茧自缚,执著于自己的理论,而不懂得任何高明的“法理”都须灵活运用的道理。他的笔底,犹豫而造作,造作便机械,专务凝重而迟缓拖沓。他抱着“行处皆留,留处皆行”的“真言”不肯放下,结果法束毫端,不得解脱。(附图左者为阮元《京邸看花》诗轴,右者为包世臣节录《书谱》局部)

明清篇(之二十二)(66)

明清篇(之二十)(64)

明清篇(之十九)(63)

明清篇(之十八)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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