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座位帖》系颜真卿与尚书右仆射、定襄郡王郭英乂 的书信手稿。传有7纸,约64行。信中直言指谪郭英乂在两次隆重的集会上藐视礼仪,谄媚宦官鱼朝恩,抬高宦官的座 次,致其礼遇高于六部尚书。此帖为草稿,书者忠义愤发, 不着意于笔墨,信手自书,其用笔顿挫郁屈,满纸郁勃之气 横溢,显示出颜真卿刚强耿直、朴实敦厚的性格。此帖系书 法史上行草书之最佳范本之一,米芾在《书史》中称其为 “颜书第一”。此帖原为北宋安师文旧物,安氏刻以传世。 后安氏兄弟析居家财,真迹一剖为二,后辗转不知所终。安 氏刻石今存西安碑林,世称“关中本” “陕刻本”。因原迹 已佚,而陕本摹刻精妙,好事者皆以该本为据辗转翻刻,传 世摹勒翻刻计有12种之多。今陕刻北宋拓本已不传,南宋拓 本亦稀如星凤。

十一月日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刑部尚书上 柱国鲁郡开国公颜真卿谨寓书于 

右仆射定襄郡王郭公阁下盖太上 有立德其次有立功是之为不朽抑又 闻之端揆者百寮之师长诸侯王者

本册收《争座位帖》拓本2种,检石花应为同一刻本。 纸本。33开,每开纵31.3厘米,横16.5厘米。其石花残损之 发展情况,与陕本相合,故二者皆为陕本中“出”字已损 本。前一种曾为徐渭仁收藏,拓本后有徐氏跋文,作于己亥 ( 1839年),款处钤“徐氏文台”朱文方印。徐渭仁,清嘉 庆道光咸丰时人,字文台,号紫珊、子山、不寐居士,上 海人,著名藏书家、金石学家、书画家。早年善书法,尤长汉隶,收藏碑帖甚丰,并精于鉴别,当时人称“巨眼”。徐跋称其曾藏该帖宋拓本,“此拓当自元明旧本”。不过,此本第五十二行“冠”字首点已损,且连石花;“出入王命” 左行“振古未闻”之“振”字未损,故已非明拓。但第九行 “阁名”之“名”字完好,无石花,则其应为清初拓本。首 开右下钤印不清,第三行右下依次钤“吴伯子”朱文方印、 “阑恩印信”朱白文方印、“含溪珍秘”朱文长方印。第七 开首行左下铃“含溪珍秘”朱文长方印。末开末行下钤“王 秉韬印”白文方印、“含溪”朱文方印,左钤“吴氏绍宁珍 赏”朱文长方印、“含溪珍秘”朱文长方印。说明本拓在徐 渭仁之外,另经两人收藏,其中吴氏待考,王秉韬(? -1802 年),字含溪,汉军镶红旗人,由举人授陕西三原知县,历 任河南光州直隶州知州、山西保德知州、安徽颍州知府、河 东河道总督等职,有政声。

人臣之极地今仆射挺不朽之功业 当人臣之极地岂不以才为世出功冠 一时挫思明跋扈之师抗回纥无  

猒之请故得身书凌烟之阁名 藏太室之廷吁足畏也然美则美矣然而终

本册第二种《争座位帖》拓本,第五十二行“冠”字 首点完好,不连石花;“出入王命”左行“振古未闻”之 “振”字未损,符合明拓本的典型特征,故该本虽装裱于 后,但较前一种年代要早。该拓本为福增格购得,于乾隆甲 子年(1744年)重装,临习、摩娑多年。其于帖中漫德难以 辨识处,细为寻绎,以砂墨小楷作旁注,于涂抹处悉为正 之,对帖中书法亦有点评,颇为难得。福增格,伊尔根觉罗 氏,满洲正黄旗人,字赞咸,号松岩。大学士伊桑阿(1638 年-1703年)孙,山西总督伊都立子。以怡王府仪宾,擢散秩大臣,历官山西总兵官、步军总尉兼副都统、福州将军、 广州将军等职,著有《酌雅集》。拓本末开有福增格泥金 小楷跋一则,书于戊戌(1778年)。起首钤“酌雅”白文长 方印,右下钤“酌雅斋书画”白文方印。款下钤“福增格” 白文方印、“松岩”朱文方印。左列依次钤“ □□焚香”白文方印、“笔精墨妙”朱文方印、“警斋图书”朱文方印、 “嘉乐堂书画记”朱文方印。拓本后另有福增格四跋。首 跋未署年月,小楷,起首钤“大雅”白文椭圆印,右下钤 “妙画家传晋二王”白文扁方印,款下钤“福增格”白文方 印、“兴京世家”白文长方印。二跋作于甲子(1744年), 即其重装此拓之年。起首钤“兴京”朱文葫芦印,右下铃一 朱文椭圆印,印文多字不清。款下钤“漱玉”朱文圆印,中 间一朱文圆印不全,最下钤“民觉罗氏”朱文圆印。三、 四、二跋书于一纸,作于重装( 1744年)后30余年,其时福 增格年已70,而其购此拓时年方廿余。三跋起首钤“雪淡” 白文长方印,右下钤“松岩伊氏”朱文方印,款下钤“福增 格”白文方印、“松岩”朱文方印。四跋款下钤“益庵”朱 文方印。值得一提的是,福增格在四跋中提及自己后来所得之宋拓本,“虽更错误处于此稍异,而刻中之风神,如出一石”。除陕本外,此帖宋时即另有四本,该明拓本即已断为 陕本,则福增格所得之宋拓,恐为宋时翻刻本。

之始难故曰满而不溢所以长守富也 高而不危所以长守贵也可不儆惧乎 书曰尔唯弗矜天下莫与汝争功尔唯不伐 

天下莫与汝争能以齐桓公之盛业片 言勤王则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葵丘之会

是册末开另有行书两行,考帖中文字之误,署名运生。 应为清代金石家颜崇规,号衡斋、运生,山东曲阜人。为翁 方纲、桂馥之密友。

微有振矜而叛者九国故曰行百里 者半九十里言晚节末路之难也 从古至今泉我高祖太宗已来未有行此而不理废此 

而不乱者也前者菩提寺行香仆射指 麾宰相与两省台省己下常参官并为一行坐鱼开府及仆射率诸军将

为一行坐若一时从权亦犹未可何况积习更行之乎 一昨以郭令公父子之军破犬羊凶逆之众 众情欣喜恨不顶而戴之是用有兴道 

之会仆射又不悟前失径率意而指麾 不顾班秩之高下不论文武之左右苟以取悦 军容为心曾不顾百寮之侧目亦何异

清昼攫金之士哉甚非谓也君子爱人以礼不闻姑息仆射 得不深念之乎真卿窃闻军容之为

人清修梵行深入佛海况乎收东京有珍贼之业守陕城有戴天之功朝野之人所共景仰岂独有分于仆射哉加以利衰途割 

恬然于心固不以一毁加怒一敬加喜 尚何之座咫尺之地能汩其志哉且

乡里上齿宗庙上爵朝廷上位皆有 等威以明长幼故得彝论叙而天下和

平也且上自宰相御史大夫两省五品以上供奉官自为一行十二 卫大将军次子三师二公令仆少师保傅尚书左右丞侍郎自为一行 

九卿三监对之从古以然未尝参错 至如节度将军各有本班卿监有卿监之班将军有将军之位

(纵使开府特进并是劝官用荫即有高卑会宴合何依论叙艺可裂 冠毁冕反易彝伦贵者为卑所凌尊者为贼所逼一致于此 振古未闻)

如鱼军容阶虽开府官即监门将军朝廷 列位自有次叙但以功绩既高恩泽莫二 

出入王命众人不敢为此不可令居本位需别 示有尊崇只可与宰相师保座南横安一位 如御史台众尊知杂事御史别置一榻使

使百寮共得瞻仰不亦可乎圣皇时开府高力士承恩宣传亦只如此横座亦不闻别有礼数亦何必令他 

失位如李辅国倚承恩泽径居左右仆射及 三公之上令天下疑怪乎古人云益者三友损 

者三友愿仆射与军容直谅之友 不愿仆射为军容佞柔之友

又一昨裴仆射误欲令左右丞勾当尚书当时辄有酬对 仆射恃贵张目见尤介众之中不欲显过令者 兴道之会还尔遂非再揭八座尚书欲令便向下 

座州县军城之礼亦恐未然朝廷公宴之宜不应 若此今既若此仆射意只应以为尚书之与仆射 若州佐之于县令乎若以尚书同于县令则仆

射见尚书令得如上佐事刺使乎盖不然

矣今既三厅齐列足明不同刺使且尚书令与仆射同是二品只校上下 

之阶六曹尚书并正三品又非隔品致敬 之类尚书之事仆射礼数未敢有失 仆射之顾尚书何乃欲同卑吏又据宋书百官

制八座同是第三品隋及国家始升别 做二品高自标致诚则尊崇向下挤排 (无乃)伤甚况再于公堂猲咄常伯当为 

令公初到不欲纷披黾勉就命亦非理屈 朝廷纲纪须共存立过尔堕坏亦恐

及身明天子忽震电含怒责彝 伦之人则仆射将何辞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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