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作人物亦多别致

王犁1970年生于浙江淳安。现为中国美术学院艺术管理与教 育学院副教授,博士。出版有文集《书桌画案》《排岭的天空》 《忍不住的表达》,以及个人画册多本。

摘 要:潘天寿先生涉猎花鸟、山水、人物、 书法、篆刻等传统绘画的各个领域,人物画创作 在潘天寿先生绘画艺术中比重较小,从早期作品 《秃头僧》开始,就让研究者感叹不输其在花鸟 山水上的着力。生前展览与作品集自选中都有人 物画作品,并放到20世纪时代更替来看,人物画 创作更能体现其思想变化和情绪流露,成为潘天 寿先生创作生涯中重要的一环。

关键词:潘天寿;人物画;时代

潘天寿 济公与象 纸本设色 168.5cm×90.3cm 宁海文物管理委员会藏 1922年

潘天寿1897年生于浙江省宁海县回浦乡冠 庄村。原名天谨,学名天授,后改名天寿,字作 藩,改字大颐,号阿寿。别署慎予、三门湾人、 懒秃、朽居士、懒头陀、颐者、心阿兰若住持、 寿者、古竹园丁寿者,晚年常署雷婆头峰寿者、 东越大颐。潘天寿先生涉猎花鸟、山水、人物、 书法、篆刻等传统绘画的各个领域,人物画在潘 天寿绘画艺术中比重较小,从早期创作《秃头 僧》开始,就让研究者感叹不输其在花鸟山水上 的着力。

吴弗之先生1962年为《潘天寿画集》写序: “潘天寿先生从事艺术教育,四十多年来一直以 宣扬和革新民族绘画为己任,桃李遍及全国。他 特长意笔花鸟和山水,兼善指头画,偶作人物亦 多别致;对诗学、书法、篆刻、画史、画论等均 有极精湛的研究和著作,宜其为现代中国画坛上 的巨子。”[1]2°5其中“偶作人物亦多别致”,相 信是对潘天寿人物画创作较早的评论。1980年中 国美术家协会和浙江美术学院在北京举办的潘天 寿画展的《前言》中所说:“潘天寿先生是现代 画坛的艺术大师,又是杰出的艺术教育家,他特 长意笔花鸟及山水,兼擅指墨画,偶作人物,亦 多别致;对书法、诗学、篆刻、画史、画论等, 均有极精湛的研究和著作。” [2]1其间内容大多出 自吴弗之先生的评论。

和大多数蒙童一样,潘天寿学画也是开始于描摹《三国志演义》《七侠五义》等话本小说的绣像。

“我喜欢画画与写字是一样的,大概是因为书法与画同是 艺术,它们的理法趣味也完全相同的缘故吧。我开始学画时 映描《三国志》《七侠五义》的插图人物。私塾里向来没有 画画的课程,塾师认为画画妨碍正课而严加禁止。我只得在 课余或放学的时间画一些,那时候只是画着玩,并不是真有 学画的意图。到城里入民国小学以后,买到了《芥子园画 谱》,才知道画的基础很广,分科复杂。由分部练习,到整 体的组成,由简单的基础理论,到高深的原则,都是由浅入 深,步序井然。于是,《芥子园画谱》就是我学画的启蒙老 师了。”[1]16°是年潘天寿先生7岁左右。绣像的描摹对潘天寿 没有直接的影响,稍长后《芥子园画谱》的学习开始影响以 后的绘画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