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作人物亦多别致

结语

正如吴弗之先生评价的那样,潘天寿先生“偶作人物 亦多别致”,在潘天寿早期艺术经历中,人物画比花鸟山 水要早形成个人独特的面貌,中期也着力不小,虽是偶作佛 道高士,体现作者面对现实世界人事纷争的避世寄托,相对 花鸟山水更直接逼近画家内心情感的诉求。在潘天寿生前画 展中,也占一定的比例。如王个籙《短篱话旧一一1忆潘天寿 老友》叙述:“从日本回来后,他去香港开展览会,香港方 面有费彝铭等主持此事。后来潘天寿画展又在北京和上海 ( 1963年元旦)举办。在上海时,潘老陪着我去看展览,其 中有秃鹰、古装人物和大幅山水花卉,他的作品个性非常突 出。” [1]32生前画展作品人、山、花的比例,可以看出人物在 潘天寿先生自己心中的认可度。

潘天寿 无量寿佛图 34cm×23.5cm 1965年

由于研究者的局限,本文没有涉及:潘天寿与同时代 画家陈师曾、吕凤子等相近特质人物画家的比较;潘天寿点 景人物画图像价值;潘天寿早期著述《中国绘画史》《顾恺 之》等人物画史的研究;潘天寿中国画教学体系中对人物画 教学的贡献;还有1949年后“寿师学画”阶段旧式知识分子 应对时代大变革的内心变化等等。这篇文章只对潘天寿先生 留存人物画作品,以时间为节点作梳理和考析。

笔者大胆联想,如梁楷仅留存《泼墨仙人》《李白行吟》等为数不多的几张作品,因其 大写意水墨人物画的贡献,成为美术史重要的人物画家。假如潘天寿先生仅存这部分人物画作 品,在美术史书写中作为人物画家的潘天寿应该放在什么样的一个地位?当然历史不能假设, 作为后来者的我们,更要感谢像潘天寿这样传统中国画家在20世纪各种思潮和突变的应对中取 得的卓越贡献,他们涉及的各个领域,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值得研究的精神遗产。

注释:

[1]卢炘.潘天寿研究[M].杭州:浙江美术学院出版社,1989.

[2]邓白.潘天寿评传[M].杭州:浙江美术学院出版社,1988.

[3]裘金康.书坛巨擘.杭 州:浙江人民美术出版 社,1997:90.

[4]潘公凯.潘天寿评传 [M].商务印书馆香港分 馆1986.

[5 ]张伯英山水画 例.国粹月刊.1929-1-20[C]//海派书画文献 汇编(第一辑)[M].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2013.

[6]潘天寿年谱[C]//潘 天寿.潘天寿全集[M].杭 州:浙江人民美术出版 社,2014:278.

[7]卢炘,俞浣萍.潘天寿 诗存校注[M].杭州:中国 美术学院出版社1997.

[8]潘天寿.潘天寿书画 集(下)[M].北京:人民美 术出版社,1982:57.

[9]潘天寿.听天阁画谈 随笔[M].上海:上海人 民美术出版社,1980:13.

[10]童中焘.童中焘解 读潘天寿[M].杭州: 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7:118.

[11]潘天寿.潘天寿书画 集•附录(下)[M].人民 美术出版社1982:39.

[12]周昌谷.周昌谷诗文 集[M].上海:上海书画 出版社2012:156.

潘天寿踊跃争缴农业税图纸本设色47.9cm x 37.2cm 1957年中国美术馆藏

(感谢重中焘、 姜宝林先生解读《秃头 僧图》《读经僧图》对 本文的启发!也感谢严 善淳、黄专合著《二十 世纪中国画家研究丛 书-潘天寿》给笔者提 供更为广阔的思考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