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广大而尽精微 —张风塘山水画的探索与追求

写生是张风塘对其山水画理想追求和探 索的践行手段。在近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张风 塘几乎走遍祖国各地,到处写生。他组织并参 与了“重走长征路”“南水北调”“溪山行旅” 等大型写生活动。这些写生活动需要长时间在 外地生活,有时条件极其艰苦,比如“重走长征 路”写生,历时三个多月,对画家而言是一种精 神和身体上的磨砺和考验。

张风塘 青岛港 200cm×145cm 纸本设色

张风塘对于写生热 情极高,乐此不疲。他坚信山水画的时代精神 就在祖国自然山川之间,也在日新月异的社会 主义现代化建设进程之中,这是他山水画创作 的主题所在。 画家在选定物象作为自己绘画表现的对 象之后,就要通过各种手法来表现。首先要对 整体进行构图设计,然后再进行局部的勾皴擦 点染。画面的整体构图,被古人称为“位置”或 “章法”。作画之前首先要构思整幅作品的气 势轮廓和起伏开合,然后用笔挥运,妙景自出。 

如果我们把画面结构简单划分为宏观结构和微 观结构的话,整体构图无疑属于宏观结构的范 畴,笔墨点画程式则是微观结构。整体构图在 根本上决定着作品的气势、境界和格调。张风 塘山水画的构图极其考究,别具匠心。他大致 使用对角线、“S”形、“S”形加对角线三种构图 模式,从宏观出发把握其山水画的起伏开合,然后再通过局部小结构块面积垒成整幅,所以他的 画作给人以雄浑的气象。 

画家通过构图把物象和景致做裁剪,然后通过 笔墨表现在宣纸上,体现了画家的匠心。构图是画 家心性品格和在宣纸上驾驭空间能力的最直接反 映。我们虽然可以把构图归为诸如“S”形构图、对 角线构图等不同的构图方式,但构图对画家而言不 是简单的程式套用,实际上山水画构图是一个非常 复杂的系统。

张风塘 复工复产组画 45cm×60cm×4 纸本设色

就如我们在张风塘山水画中所分析的 那样,不存在绝对的对角线和“S”形构图,在实际 操作中往往是两种构图方式交互应用、彼此渗透, 至于如何进行选择、安排,往往并不是通过明确、精 准的分析和判断得来的,而是凭借画家敏锐的直觉 判断捕捉到的。张风塘在处理构图关系上注重阴阳 向背、斜正互补、有隐有现、云合水分,随机应变,自 然而然。

他以一种构图形式作为图式结构的主要框 架,然后在此框架之下,随机处理,任意生发,浑然 一体而不失灵动和生机。他在或高耸入云,或修平 绵延的山岭之间穿插布置现代化的建筑群落,自然 山川景象与宏伟的建筑群之间和谐相处,没有丝毫 的违和感,这也是他构图布置禀赋与能力的体现。 

上文结构是山水画的宏观结构,关乎山水画 之大的格局和气势,而笔法与墨法是山水画的微观 结构,笔墨关乎到山水画的意境和气息,山水画之 深邃幽远关键在于笔墨。“欲得灵秀韶韵之致,而 不讲求于笔法之所在,亦万万无由得也”。(清沈宗 骞《中国古代画论类编》)关于山水画的“笔墨”之 道,黄宾虹曾经提出过“五笔七墨”理论,所谓“五 笔”:一曰平,二曰圆,三曰留,四曰重,五曰变。 所谓“七墨”:浓墨法,淡墨法,破墨法,泼墨法,积 (有时用“渍”)墨法,焦墨法,宿墨法。黄宾虹深谙 笔墨法理,所以其山水画作兴会淋漓,浑厚华滋, 开一代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