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知“天骨”指的是什么, “天骨”指的是人的顶穴,道家说的上丹田,还要往上。 其实我们都想卢先生给我们一个非常肯定的、满意的答 复,但艺术是因人而异,跟你说有,跟他说无。禅宗的教义 是“不立文字,口耳相传,教外别传”。 齐白石大师讲:“妙在似与不似之间。”看起来很简 单,但在似与不似之间有着广大的天地文章可做,你无法描 述一个具体的问题,有很多种可能,我们做学生的才能各显其能,所以领悟就因人而异,也就有可能因材施教了。 李可染先生的写生,到一个地方用一种笔墨方法来表 现,换一个地方他就会用另一种笔墨来表现,而很多的艺术 家都是用一种表现方法来画多种地方,无论东西南北都是一 种方法、一种笔墨、一种艺术语言来表现万千的世界。山水 有四季,大自然丰富多彩,人有属相,地有南北,万物顺乎 阴阳,不应该是一种表现方法。

姚鸣京 山水梦境 367.5cm×135cm 2016年

所以我推崇石涛王蒙、巨 然、八大、黄公望、倪云林,因为他们都是气韵的典范,也 是个人艺术风格的经典。 李可染把写生分成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对景写生;第二阶段:对景搬移;第三阶段:对景创作。第三阶段对景 创作完了再进行真正的创作。此三个阶段的完成,才称之为 完整的山水写生训练。圆满的写生,诸君进行过这样的写生 吗? 临摹、写生、创作三个训练学习步骤缺一不可,每一项 之中皆有多个学习程序和训练。笔墨讲的是境界、意境、形 式语言。要画得与古人一样,很容易,也易学;但要与古人 不同,画得不一样,要想独辟蹊径,同时还自成一格,载入 美术史,那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庄子曾讲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人想学习箭术,练习射得准,而师傅只让其练习观想,把箭靶观想成一座 山,观想成就了,一射中的。山水画家写生前必须 观想,在未画之前,必须把中国画的点线和笔墨结 像,先观想于心中,通过审美追求,转化成笔墨。 大自然在山水画家的眼中必须通过观想转换成心中 山水,并且她是变化的、流动的,这属于“对景搬 移”。

姚鸣京 云山秋梦坐忘图 196cm×98cm 2009年

观想成就了,心中既有了山水,才能转化成 中国山水画的笔墨。看到的是真山真水,画出的是 有气韵的心中山水,有了这个“心中山水”才能对 景搬移,而后才能对景创作。这个观想是山水画家 写生的法宝。多数的山水画家只是很精彩地对景写 生,而忽略后两个写生步骤。 笔墨会因为自身的执着和气象,往往把生命的 笔墨遗失在人生长河大山中的某个角落,正如一位 诗人所说,当人翻开自己的口袋,竟发现其中的人 性已所剩无几。文化和传承留遗给我们和赋予我们 的真实意义,有谁明明白白地使自身的笔墨超越出 人自己,像清湘老人说的那样“自脱胎于天地牢笼 之手”呢? 有一种境地常常会提醒我们这些藉笔墨为终身 职业谋生的教书匠,在白纸上随意地乱涂胡抹,往 往比起要参加某类大展前,苦苦地经营那些动静无 常的笔墨时,感觉要来得更富于灵性和更具真挚。 

我们会发现许多地道的让人割舍不去的味道沉浸其 中,也许很多人漠视或者忽略这一切现象对创造意 识的提示。笔墨所要表达真我的那个境界到底根源 于灵性或者还是纯粹的功夫,也有可能有人更赞成 两者的交互推演中,某一断面上的某个偶然缺口, 正好是其校对目标的最佳选择。 研究笔墨的,没有不知道黄宾虹老人的。他的 艺术,他对传统的造诣,他灵性的光辉,无数的人 用无数的语言、无数的文字来无数次地赞叹他。但 是他的画和他的笔墨,一言不发,面对着的却是我 们每一个搞中国水墨艺术人的心,究竟黄宾虹是靠 的什么修炼使这样的一些看似胡乱勾抹的笔墨却能 反射人的灵魂、人的内在情思?其中传达给我们的 境界,我们说:语言无法形容,文字难以表达。

这 些笔墨深具内力,使人的灵性与万物与自然的灵性 同为一体,很难分开它们单一理论,这些笔墨的奥 妙与自然的奥妙一样,无所不在、无奇不有、精深 博远、浑厚华滋,这样的大师不简单作画,不是他 画到多黑才找到了真我的境界,黑与繁不过是画家 的风范与性格崇尚的追求。而把握这些与自然与万 物同一体的笔墨,才是洞悉真我的网络和渠道,才 是通达解脱的自由大道。 笔墨同样也是一种身心修为,不是天天画画, 有些境界是光靠学习做不到的,有些笔墨的技巧境 界,光靠练手腕没有戏。绘画之道,那种又要表 现,又要神助又要灵妙,必须通过身心的修为,才 能使自己的笔墨更加接近艺术要求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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