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历代人物画中女性勤奋耕耘的形象
明清时期因商品经济的影响,女性由过去深居 简出、故步自封到识字读书,进而走向社会。女性 在家相夫教子,从事农耕纺织。社会中也出现大量 女性吟诗作画的活动。这次展览有明清时期表现 女性勤俭持家、勤劳致富的绘画。如清佚名《胤禛 耕织图》、清闵贞《采桑图》、清佚名《宫蚕图》等。 艺术家描绘了女性家庭生产劳动的场景,也有表现 女性进德修业、提高学识修养的绘画。如清代陈枚 《月曼清游图》等作品,内容丰富,形式多样。
[清 ]佚名西施浣纱图页 35cm×35.2cm 绢本设色故宫博物院藏
(一)女性劳作场景 在此次展览中,清佚名《胤禛耕织图》是多幅 连续作品,表 达了女性勤劳 耕织的场面。此图册 共计五十二幅,继承了康熙帝“生民之本以衣食为 天”的重农思想。其中展出《胤禛耕织图》的部分 作品,画面主要描绘庭院内劳动的场面,有养蚕、 纺织到成帛裁制的过程,图像蕴含丰富的农业信息。其中,有织布场面的描绘,体现了织布工具 技术的发展。不同劳动场景的变化,把女性劳 动时内心的愉悦活灵活现地描绘出来。
[清]费丹旭 昭君出塞图轴 144cm×41.8cm 绢本设色 故宫博物院藏
《胤禛耕织图》以全景式构图展现女子 勤劳的画面。每一张单幅作品中上面是书法题 字,下面是绘图。画面采用青绿山水的晕染方 法,山水用淡墨皴染,竹林柏树用细线勾勒, 再晕染点色。有岸水结合、隔路邻水、亭阁邻 水式的构图方法。用水把天地人、房屋、庭院、 台阶、围栏和土坡联系在一起,体现了人与自 然的和谐,呈现安居与乐业的理想栖之居所。
[清]改琦 元机诗意图轴 99cm×32cm 绢本设色 故宫博物院藏
清代《宫蚕图》描绘宫中女子养蚕丝织的 画面。人物分为两组,一组在建筑物内,有假山 池沼、房舍陈设、树木葱茏,一应俱全。远处山 水田园,描绘宫廷生活的富足和女子耕织的场 面。另一组为露天劳作,通过农桑生产环节中 的采桑、饲蚕、分箔、上蔟、选茧、祀神、纺织等 劳动场面,描绘女性耕织的各个精彩瞬间。 通过《胤禛耕织图》和《宫蚕图》等作品, 展现女性勤劳向上的身影,体现和谐的社会关 系,反映出清朝时期男耕女织、自给自足的生 活景象。
[清]佚名 胤禛妃行乐图轴之“持表对菊”184cm×98.3cm 绢本设色 故宫博物院藏
(二)女性的修养:静以修身、厚德载物 除了从事劳动生产,古代女子也不断进德 修业,积极从事文化娱乐活动。《月曼清游图》 描绘了宫廷女子琴、棋、书、画等文艺活动。艺 术家通过每月的时令,描绘宫廷女子赏月、作 诗、读画和踏雪等画面,深刻反映了清朝宫廷 女性的精神生活。如《三月对弈》册页,房间外 两位女子,一人手端棋盒,一人手拿茶具。房屋 内有五位女子:分别是正在下棋的三位女子和 两位侍女,画面充满了诗情画意。
下棋是古代 富家女子闺房中常见的智力和娱乐活动。在第 十一月《博古》图册中,房间布置香炉、瓷器、 花瓶、文房四宝,高雅讲究。妇人们围炉赏画 品画,旁有侍女手捧未打开的卷轴等待大家鉴 赏。此图描绘宫廷女子艺术鉴赏的画面,也隐 喻画中女子不仅有绘画造诣,也具备一定的学 识修养。
[清]佚名 胤禛妃行乐图轴之“倚榻观雀”184cm×98.3cm 绢本设色 故宫博物院藏
《胤禛耕织图》《月曼清游图》等作品, 不仅展现女性的勤奋,也展现女性温文尔雅、 才思敏捷的形象。这些作品体现了明王夫之 “乾坤并建”的儒家女性观,也体现了明清之 际男女平等思想的萌芽。明李贽提出“夫妇之 际,恩情尤甚”,主张婚姻自由。明末清初唐甄 主张男女平等,强调“妻子在社会中的重要作 用,丈夫只有和妻子一起才能组成家庭,夫与 妻对于人类社会有着同样的贡献,夫妻共同担 负着人类再生产的作用,在家庭生活和社会劳动中,女性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7〕 。从当时 社会思潮来看,艺术创作也突出了女性独立自 主、男女平等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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