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瓒《容膝斋图》真伪考辨

真迹 

1、1339 年 九月十四日 《秋林野兴图》 第一题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2.1342 年 一月十日 陆继善《摹禊 帖册》题跋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3.1342 年 九月十五日 赵孟 《过秦 论》题跋 刻帖 

4.1343 年 八月十五日 《水竹居图》 题记 中国国家博物馆藏 

5.1345 年 一月八日 《六君子图》题 记 上海博物馆藏 

6.1346 年 八月十二日 张逊《磐石 云林图》题跋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7.无纪年 1354年之前 《梧竹秀石图》 题记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8. 无纪年 1354 年之前 《疏林图》题 记 大阪市立美术馆藏 

9. 约 1347 年 钱选《牡丹图》第一题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10.1347 年 八月 钱选《牡丹图》第 二题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11.1348 年 无月日 《听雨楼诗卷》 第一跋 刻帖(《筠清馆法帖》) 

12.1353 年 二月十六日 《岸南双树 图》题记 普林斯顿大学艺术博物馆藏 

13.1354 年 二月十二日 《云林春霁 图》题记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14.1354 年 初冬 《松林亭子图》题 记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15.1354 年 十一月 《秋林野兴图》 第二题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16.1357 年 二月二十三日 《竹石乔 柯图》题记 上海博物馆藏 

17. 无纪年 约 1357 年 《古木幽篁图》 题记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18. 无纪年 约 1358 年 《致默庵先生 札》 上海博物馆藏 

19. 无纪年 1359—1362 年之间 《答 教帖》 吉林省博物院藏 

20. 无纪年 1359—1362 年之间 《问 字帖》(《行书诗札》第二札) 香港中文 大学文物馆藏 

21. 无纪年 九月十三日 1359—1362 年之间 《病中九日札》 山东博物馆藏 

22.1359 年 五月十三日 陈汝言《荆 溪图》题跋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23. 无纪年 约 14 世纪 60 年代 《寄 彝斋诗帖》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24. 无纪年 约 1360 年 《呈履道札》 (《行书诗札》第七札) 香港中文大学文 物馆藏 

25.1362 年 九月二十六日 《水竹居 卷》题跋 上海博物馆藏 

26.1362 年 九月二十六日 张逊《双 钩竹卷》题跋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27.1362 年 十一月 《钱塘怀古诗六 首》 刻帖(《停云馆帖》) 

28. 无纪年 1362 或 1363 年 《与良常 府判书及诗》 刻帖(《筠清馆法帖》) 

29.1363 年 二月 《杨竹西小像》题 记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30.1363 年 二月一日 《竹树野石图》 题记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31.1363 年 二月十七日 《江岸望山 图》题记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32.1363 年 五月二十一日 《来鸿轩 诗二首》 刻帖(《契兰堂帖》) 

33.1363 年 八月七日 《呈德机征君 札》 吉林省博物院藏 

34.1363 年 九月十五日 《江渚风林 图》题记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35.1364 年 四月一日 《溪山图》第 一题 上海博物馆藏 

36.1364 年 十一月二十五日 《唐人 临右军真迹》题跋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37. 无纪年 约 14 世纪 60 年代 《琪 树秋风图》题记 上海博物馆藏 

38. 无纪年 约 14 世纪 60 年代 《书 诗五则札》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39.1365 年 三月二十日 赵孟 《窠木竹石图》题跋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40.1365 年 四月九日 《听雨楼诗卷》 第二跋 刻帖(《筠清馆法帖》) 

41.1365 年 四月十七日 《西园图》 题记 燕笙波旧藏 

42.1365 年 六月二十日 李成《茂林 远岫图》题跋 辽宁省博物馆藏 

43.1365 年 七月 佚名《百尺梧桐轩 图》跋 上海博物馆藏 

44.1365 年 七月 《汀树遥岑图》题 记 上海博物馆藏 

45.1365 年 九月 陈汝言《孟郊诗意 图》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46.1366 年 丙午秋 《枫落吴江图》 题记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47.1368 年 三月十日 《江亭山色图》 题记 唐骝千藏 

48.1368 年 六月一日 《溪山图》第 二题 上海博物馆藏 

49.1368 年 十月十七日 赵孟 《轶 事帖》题跋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50.1368 年 无月日 卫九鼎《洛神图》 题跋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51.1368 年 无月日 《树石幽篁图》 题记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52. 无纪年 1369 年 《丛篁古木图》 第一题 南京博物院藏 

53.1369 年 二月二十一日 《仿燕文 贵秋山萧寺图》题跋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54.1369 年 五月十二日 《丛篁古木 图》第二题 南京博物院藏 

55.1370 年 无月日 钱选《浮玉山居 图》 上海博物馆藏 

56. 无纪年 1370 年之前 《竹石霜柯 图》题记 上海博物馆藏 

57.1371 年 无月日 《黄庭经》题跋 刻帖(《停云馆帖》) 

58.1371 年 辛亥春 《小山竹树图》 题记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59.1371 年 三月 马远《商山四皓图》 题跋 辛辛那提艺术博物馆藏 

60.1371 年 三月九日 蔡襄《自书诗 札册》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61.1371 年 闰三月 《为姚彦吉作墨 竹图》题记 上海博物馆藏 

62.1371 年 辛亥秋 《春雨新篁图》 题记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63.1371 年 十二月 《静寄轩诗文卷》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64.1371 年 十二月二日 陈汝言《仙 山楼阁图》题跋 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藏 

65.1371 年 十二月十三日 《虞山林 壑图》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66.1372 年 一月 《与久成札》(《行 书诗札》第三札) 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藏 

67.1372 年 一月五日 张雨《自书诗 册》第一跋 吉林省博物院藏 

68.1372 年 一月七日 《吴炳本定武 兰亭》题跋 东京国立博物馆藏 

69.1372 年 一月八日 张雨《自书诗 册》第二跋 吉林省博物院藏 

70.1372 年 一月二十三日 《优钵昙 花图》题记 美国私人藏家旧藏 

71.1372 年 二月二十五日 《江亭山 色图》题记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72.1372 年 壬子春 赵伯骕《万松金 阙图》题跋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73.1372 年 壬子春 《春山图》题跋 藏地不详 

74.1372 年 六月二十九日 张渥《临 李公麟九歌图》题跋 吉林省博物院藏 

75.1372 年 七月一日 《孤亭秋色图》 题记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76.1372 年 七月二十日 《渔庄秋霁 图》题记 上海博物馆藏 

77.1372 年 九月二日 倪瓒《题周文 英诗志传》第一题 辽宁省博物馆藏 

78.1373 年 一月二十一日 顾安、张 绅、倪瓒合作《古木竹石图》 台北故宫博 物院 

79.1373 年 三月 赵孟 《洛神赋卷》 题跋 天津博物馆藏 

80.1373 年 七月二十九日 《题周文 英诗志传》第二题 辽宁省博物馆藏 

81.1373 年 八月十五 《次韵耕隐渔 者诗札》(《行书诗札》第一札) 香港中 文大学文物馆藏 

 82.1373 年 八月十五日 《耕云轩图》 题记 刻帖(《蔬香馆法帖》) 

83.1373 年 八月十五 苏轼《黄州诗》 题跋 刻帖(《晚香堂苏帖拓本》) 

84.1374 年 二月六日 《修竹图》题 记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85.1374 年 甲寅春 黄公望《溪山雨 意图》题跋 中国国家博物馆藏 

86. 无纪年 龚开《骏骨图》题跋 大 阪市立美术馆藏 

87. 无纪年 《筠石乔柯图》题记 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藏 

88. 无纪年 二月十五日 《春柯筠石 图》题记 王季迁旧藏 

89. 无纪年 《霜林湍石图》题记 王 季迁旧藏 

90. 无纪年 《竹枝图》(赠顾君) 题记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91. 无纪年 《墨竹图》题记 弗利尔 美术馆藏 

92. 无纪年 六月五日 《绿水园图》 题记 王季迁旧藏 

93. 无纪年 《淡室诗轴》 北京故宫博 物院藏 

94. 无纪年 《画竹》(赠日章贞士)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95. 无纪年 《竹枝图》题记 北京故 宫博物院藏 

96. 无纪年 八月二十日 《紫芝山房 图》题记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97. 无纪年 《致方厓长老札》刻帖 (《玉虹续鉴真帖》) 

98. 无纪年 赵孟 《幽篁戴胜图》题 跋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99. 无纪年 赵孟 《谢幼舆丘壑图》 题跋 普林斯顿大学艺术博物馆藏 

100. 无纪年 传赵孟 《瓮牗图》题跋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101. 无纪年 《赠叶诚等人札》(《行 书诗札》第六札) 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藏 

102. 无纪年 约 1373 年 七月十八日 《幽涧寒松图》题记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103. 无纪年 《筠石古槎图》题记 台 北故宫博物院藏 

部分伪作 

1无纪年 约 1340 年 《与茂实札》 张珩旧藏 旧仿 

2.1350 年 八月十五日 《画谱册》题 记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3.1363 年 五月十日 《林亭远岫图》 题记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4.1364 年 十月 《为约斋写桐露轩图》 题记 拓本 

5.1368 年 三月 《竹石图》题记 上 海博物馆藏 

6.1368 年 三月五日 《雨后空林图》 题记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7.1372 年 七月五日 《容膝斋图》第 一题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8.1372 年 九月十九日 《松亭山色图》 题记 王季迁旧藏 

9.1372 年 十一月五日 《苔痕树影图》 题记 无锡博物院藏 

10.1373 年 十二月 倪瓒、赵元合作 《狮子林图》题记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11.1374 年 三月四日 《容膝斋图》 再题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12. 无纪年 《枯木竹石图》题记 济 南市博物馆藏 

13. 无纪年 张中《吴淞春水图》题跋 上海博物馆藏 

14. 无纪年 《江南春词》 上海博物 馆藏 

15. 无纪年 14 世纪 60 年代 赵孟 、 管道昇《兰竹合璧卷》题跋 私人收藏 

16. 无纪年 王蒙《稚川移居图》题跋 私人收藏 

17. 无纪年 《野石修篁图》题记 台 北故宫博物院藏 

18. 无纪年 《安处斋图》题记 台北 故宫博物院藏 

19. 无纪年 《鹤林图》题记 中国美 术馆藏 

20. 无纪年 七月六日 《秋亭嘉树图》 题记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21. 无纪年 《林堂诗思图》题记 芝 加哥艺术博物馆藏 

22. 无纪年 《自书诗稿册》 台北故宫 博物院藏

附录2:倪瓒1371—1374年的绘画真迹及部 分伪作 

真迹 

1、1371 年 辛亥春 《小山竹树图》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2.1371 年 闰三月 《为姚彦吉作墨竹 图》 上海博物馆藏 

3.1371 年 辛亥秋 《春雨新篁图》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4.1371 年 十二月十三日 《虞山林壑 图》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5.1372 年 一月二十三日 《优钵昙花 图》 美国私人藏家旧藏 

6.1372 年 二月二十五日 《江亭山色 图》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7.1372 年 七月一日 《孤亭秋色图》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8.1373 年 一月二十一日 顾安、张绅、倪瓒合作《古木竹石图》 台北故宫博 物院藏 

9. 无 纪 年  约 1373 年  七 月 十 八 日 《幽涧寒松图》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10.1374 年  二 月 六 日 《 修 竹 图》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部分伪作 

1、1372 年 壬子春 《春山图》(《唐 宋元宝绘高横册》一开) 藏地不详 

2.1372 年 七月五日 《容膝斋图》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3.1372 年 九月十九日 《松亭山色图》 王季迁旧藏 

4.1372 年 十一月五日 《苔痕树影图》 无锡博物院藏 

5.1373 年 十二月 倪瓒、赵元合作 《狮子林图》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注释:

① 刘九庵:《倪瓒绘画三作之鉴别》,载上海书画出版 社编《倪瓒研究(朵云第 62 集)》,上海书画出版社, 2005,第 212 页。 

② 倪瓒:《清閟阁集》,江兴祐点校,西泠印社出版社, 2010,第 378 页。 

③ 《苔痕树影图》中亦有“贈”“賦”两个字例。“贈”字 模糊,无从比较。“賦”字稍微保留右竖拉长的写法。事 实上,《苔痕树影图》亦是伪作,细观其题记,其书风与 倪瓒 14 世纪 70 年代书作存有结构与笔墨质量上的系 统性差异。限于篇幅,相关分析本文不作展开。 

④ 杨柳:《被塑造的典范:〈芥子园画传〉初集皴法图式 考》,《新美术》2023 年第 6 期,第 172—183 页。 

⑤ 黄公望:《写山水诀》,人民美术出版社,2016,第 3—4页。 

⑥ 徐邦达著、故宫博物院编《徐邦达集(12):古书画伪讹 考辨(3)》,紫禁城出版社,2015,第 179—180 页。 

⑦ 顾复:《平生壮观》,林虞生点校,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1,第 334 页。 

⑧ 吴升:《大观录》,载中国书画全书编纂委员会编《中 国书画全书(八)》,上海书画出版社,1994,第 511页。 

⑨ 顾复:《平生壮观》,林虞生点校,第 331—335 页。 

⑩ 吴升:《大观录》,载中国书画全书编纂委员会编《中 国书画全书(八)》,第 503—504、507 页。此书共 著录倪瓒画作约 40 件。吴升在《大观录》中高度称誉 《溪山亭子图》《溪亭山色图》《江岸望山图》等作品, 但未对《容膝斋图》有所评价。 

⑪ 例如,原为清宫旧藏的《汀树遥岑图》于 1936 年被 吴湖帆购入,今藏上海博物馆。见王叔重、陈含素《吴 湖帆年谱》,东方出版中心,2017,第 110 页。 

⑫ 福开森、容庚编《历代著录画目正续编》上册,北京 图书馆出版社,2007,第 399—413 页;《历代著录画目正续编》下册,第 165—172 页。 

⑬ 容庚:《倪瓒画真伪存佚考》,载《容庚文集》,中 山大学出版社,2004,第 403—622 页。此书分为历 代著录中的倪瓒画目共 291 件,附录 85 件。诸画分 为三类,其一为“正录”,即较可信据者,共 162 件, 附录 81 件;其二为“别录”,即信疑参半者,共 61 件,附录 3 件;其三为“伪作”,共 68 件,附录 1 件。 

⑭ 王叔重、陈含素:《吴湖帆年谱》,第 124 页。 

⑮ “余所见倪画计有二十幅:庞虚斋藏有为伯昂《溪山 图》《六君子图》,为元晖都司《竹石》《渔庄秋霁》《竹 石霜柯》《梧竹秀石》等六幅,故宫所藏有《容膝斋》 《松林亭子》《江岸望山》《雨后空林》《竹树野石》《紫 芝山房》《幽涧寒松》等七幅,孙邦瑞氏藏《笠泽秋 风》,俞子才氏藏《绿水园》,徐俊卿氏藏《岸南双树》, 余目张葱玉氏藏《虞山林壑》,余自藏《林堂诗思》, 方诚一藏《树石幽篁》,闻苏州顾鹤逸氏藏有云林四 幅,未之见,想是精品也。”载王季迁著、王义强编《王 季迁书画过眼录》,上海书画出版社,2021,第 44 页。 

⑯ 张珩:《木雁斋书画鉴赏笔记》,上海书画出版社, 2015。 

⑰ 王叔重、陈含素:《吴湖帆年谱》,第 332 页。 

⑱ 王季迁著、王义强编《王季迁书画过眼录》,第 44 页。 

⑲ 张珩:《木雁斋书画鉴赏笔记》,第 1256、1575、1844页。 

⑳ 杨凯琳编《王季迁读画笔记》,中华书局,2010,第 72—74 页。 

㉑ 伦敦中国艺术国际展览会筹备委员会编《参加伦敦中 国艺术国际展览会出品图说第三册:书画》,商务印 书馆,1936,第 160—161 页。 

㉒ 王叔重、陈含素:《吴湖帆年谱》,第 167 页。 

㉓ 杨凯琳编《王季迁读画笔记》,第 74 页。 

㉔ 张珩:《木雁斋书画鉴赏笔记》,第 1583 页。 

㉕ Chinese Art Treasures,A Selected Group of Objects from the Chinese National Palace Museum and the Chinese National Central Museum, Taichung, Taiwan (Skira, 1961), pp.162-163. 

㉖ Wen C. Fong, “The Problem of Forgeries in Chinese Painting,”Artibus Asiae 25, no. 2/3 (1962): 95-140. 

㉗ Wen C. Fong,“Chinese Painting: A Statement of Method,”Chinese Culture 5, no. 1 (1963): 122-131.James Cahill, Hills Beyond a River: Chinese Painting of the Yuan Dynasty, 1279—1368 (New York: Weatherhill, 1976), p.180. 

㉘ Michael Sullivan, An Introduction to Chinese Art (London: Faber & Faber, 1961), pp.168-169. 

㉙ Ibid., pp.212-213. 

㉚ James Cahill, Hills Beyond a River: Chinese Painting of the Yuan Dynasty, 1279-1368, pp.118-119.